量身訂作

 文/郭立昌

「只要你被貪腐集團『量身訂作』，存活的機率微乎其微！」

最近柬埔寨的「人口販運案」沸沸揚揚，有人認為「受害者也太好騙了」—不要說大話！假如你被「量身訂作」，智商160也是難以倖免。事實上，國際非政府組織(NGO)十幾年前就曾經舉報「台灣的柬埔寨人口販運」案子；如同貪腐集團首腦嗆我們的話：「哈，台灣不是聯合國會員啦，管不著我們的啦！」所以，我們提出「反貪腐倡議」，促成「利馬反貪宣言」，進而推至聯合國，而由有力的單位來要求海島當局交出「反貪腐進度報告」，甚至即將開場的台美貿易談判都有「反貪腐」的議題。開放社會必有其敵人，所以夜路走多了仍會遇到鬼，多行不義必自斃；生身為人不容易，還是心存善念比較有底。

阿昌生性好動，同時買一雙鞋，別的小孩還是好的，他已經穿破了。不過，他只要到沙卡里巴義母的天元鞋店，坐著把腳伸出來，就有新鞋可穿；但是，他卻聽見不少鄙視他父母的言語。小學三年級，一道光射入腦門，終於讓他明白「家裡三餐不繼」的原因；所以，他開始努力學習使用各種的工具，達到「得手應心」的程度。小學五年級，導師丘森然出了個作文題目〈我的志願〉；阿昌振筆疾書：「我的志願，當大尾鱸鰻、大隻竹雞----」結果被老師臭罵了一下午。其實阿昌並沒胡謅，而是身體力行，經過一年的鍛鍊，他的「產品」獲得玉皇宮大哥極高的評價，大哥回報的是教他打架的技巧；還有阿昌聽說二戰時，矮小的日本人，只要配上一把武士刀，再高大的對敵都像蘿蔔一樣。

1965年6月，驪歌聲響起，阿昌丟掉書包，拿起三尺方斤包起一套換洗衣褲和他的產品，帶著者兩年多積攅的盤纏，準備到艋舺闖出個名堂，期望老天保佑，混到大尾了再回來收拾那群欺侮他們一家人的雜碎。阿昌會做的不僅是一般的冷兵器而已，他會一種稱之為「深拉筒」的技術—能被應用於抽製「彈壳」；只要有一台小「鑽床」，阿昌就能做出「彈頭」及擊發的裝置。簡言之，阿昌盤算自己的特殊能力，一定能在台北找到另一個賞識他的風速四十米大哥。

只是造化弄人，老祖母的眼淚把阿昌留了下來，放牛班的他又莫名其妙地考上市立初中；緊接著，阿坤因案被判刑，決定跑路到高雄，找阿昌隨行以壯膽。深愛自己父親的阿昌，當然丟掉書包跟著父親走。1965年11月到了高雄，從此變成阿昌當家作主—家中的「全部支出」都得從他那雙小小的黑手去掙得。後來，他的「深拉筒」技術，不僅在真空管尾巴替家人掙得第一桶金，建造郭家被傾覆32年後的第一間房子，甚至於在不景氣的1969年還參與了「阿波羅計畫」。原擬製造「彈壳、彈頭」的技術則用於生產「AV端子」，創建「成光精密工業有限公司」，讓阿坤當永遠的董事長，他的母親阿金住進親戚最大的房子成為老佛爺。

阿昌在高雄國民市場時，有奇人教他：「口神心/目魂肝/鼻魄肺/耳精腎/身意脾；五神守中，五氣自然朝元，其氣自然化神，其神自然還虛，其精自然化氣---」阿昌潛心修道，內功深厚，每天工作二十小時以上，吃得很少，卻天天精神奕奕，才能為父母兄弟建立安穩的生活環境，逐步實現祖母的遺願。台灣身處動員戡亂時期，國民有服兵役的義務；儘管阿昌21歲(1974年)創建台灣的精密工業，蔣經國先生來訪之後，行政院還送來「利用厚生」四個字嘉許，但他仍得乖乖地入伍服兵役。阿昌在成功嶺當26期預官排長時，有個軍官體能驗收的項目，他拉著單槓，輕鬆地引體向上到「第46下」，已經有人喊：「不要臭屁了，下來吧！」從排長幹到師部政三科代理監察官，阿昌被稱為「最強的26期預官」。然而，他卻在1984年9月差一點就「被量身訂作」而暴斃於台北。

阿昌曾經買了一些土地—都是幾千坪地買，登記在阿金的名下。今年2月初，他輾轉得知阿金辭世的噩耗，翌日2月7日大早即趕回他一手興建的「中央路61號」。驚訝地看見大門深鎖，毫無辦喪事的樣子。撥打他當年申辦的電話「251-4751」半天，也無人應答。半響小泰才打開鐵捲門，阿昌算是進入追思會場的第一個人。心想：「那麼喜歡熱鬧的母親，怎會場面如此冷清？為何沒有法師徹夜誦經迴向給逝者？」阿昌懷著悲痛的心情，默默地坐在靈堂的右邊持誦《普門品、阿彌陀經、心經》及真言迴向給來不及見最後一面的母親。在冷冷清清的告別式後，阿金的遺體旋即被送往火化。逝者已矣，因為下午早預訂一場演講，只得匆匆返回高雄。

經過一天的哀思，阿昌驀然想起：自己在1974年即創建「成光精密工業有限公司」於太平橋邊，1999年1月4日阿坤猝逝，阿金是當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；由於阿坤好嘻玩，只要能吃得飽/有個虛名就夠了，而阿金因為不識字又無一技之長，必須握有金錢和土地才有安全感，「百善孝為先」是阿昌服膺的圭臬，所以儘可能地滿足父母的需要，希望他們活得尊嚴且快樂。如今，阿金辭世，想必「遺產稅」相當可觀，也應當開始籌措。

申請資料時，阿昌居然遇到「個資法」，七弄八弄，到了2月23日好不容易從台南市經發局商業行政科承辦員林宛容小姐處取得「成光公司章程變動資料」。翻閱之後，往事歷歷如繪，全部湧上心頭。阿昌慶幸有天上的神保佑，否則「被量身訂作」以至於到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，可能早已屍骨無存。

1965年11月，阿昌陪阿坤跑路到高雄時，帶著兩個最小的弟弟—小泰和小么；不久後，阿坤被捕入獄，阿金整個人崩潰，所以兩個小弟變成阿昌在照顧，也因此特別疼愛這兩個小弟。1974年5月，阿昌設立「成光精密工業有限公司」時，手中僅有新台幣壹佰萬元現金，他為了讓阿坤當「永遠的董事長」，故選擇「有限公司」以免他又被拉下台。「有限公司」六人就夠了，而且兩個小弟年齡太小，不方便登記。阿昌當兵期間(1976/10—1978/7)，阿坤和阿金完全不知如何經營，搞到公司業績甚差；每次阿昌從成功嶺回來，阿金總會問：「有沒有錢？」居然要阿昌拿錢給她。好不容易挨到退伍，客戶一直催阿昌儘快到美國協助開發新產品，一輪談判下來，阿昌有一筆收入，趕緊把花了壹仟多萬元建造的「成光精密工業有限公司」增資到新台幣六百萬元—股權分配為阿坤200萬元/阿金120萬元/阿昌100萬元，其他三個兄弟各60萬元。

由於阿昌當兵期間，疏於管教小么，大人都在六甲頂的大宅，公園路的厝變成小么與狐朋狗友的藏污納垢所，還被阿昌撞見「吸毒」；如此德行不配當成光精密公司的股東。而阿金在1974年阿昌搶救崩塌的堤壩時，向他要錢說：「要去處理第五仔的一件醜事！」由於小泰斷奶後，幾乎都是阿昌在照顧，被阿昌溺愛至相當猖狂，小小年紀竟然自稱「朕」；而且1978年大專聯考落榜，阿昌希望他能去補習班用功，再拼一年考上一所大學—沒有工藝天分的他至少能有張「文憑」。其實，阿金在1978年說：「立昌耶，你需要去美國賺錢，第五仔考沒半間學校，乾脆下來做工。」阿昌和小泰溝通後，他說：「我要讀書，不要做工。」阿昌還得說服阿金，讓小泰繼續去補習。也因為阿昌服兵役時有個葉姓學生，知悉「公共衛生」這科系，鼓勵小泰填「台大公衛系」。阿昌1979年從美國回來，阿金問：「第五仔考到的是什麼物件？」阿昌答：「台大醫學院。」阿金以為是「當醫生」的那種，從此小泰變成她的寶貝兒子—完全忘記他們曾經把小泰以新台幣壹佰元賣給崇安街的歌星林峰。

今年2月23日取得經發局的資料，阿昌赫然看見「自己的一半成光精密股份」早在「1980(民69)年8月13日」即已被小泰侵占，不禁毛骨悚然，慶幸迄今仍活著；也能夠在多活著的這些年貢獻世界—例如帶至世間的「射頻轉換科技」，就被應用於防疫。猶記1980年5月4日晚上，小么持三尺長刀來刺殺阿昌，罪名為「不孝」。阿昌幫人開發了一台冷風扇，阿坤為了幾千塊的房租—說可以拿去「吃燒吃冷」，把公園路房子租給阿昌那王姓友人，然後聽信讒言，回來和阿金兩人對阿昌叫道：「恁爸要發揮，恁爸要做冷風扇---」阿昌當了他的兒子多年，從來沒看過他賺到什麼錢，分析「冷風扇的弊大於利」給他們聽，吵鬧得更厲害。小么趁機來個午夜大刺殺，用不孝的罪名作「情緒勒索」。阿昌看見刺客大喊：「幹你X、幹你X---」阿金則高喊：「呼伊死、呼伊死---」那一晚站在他們身邊每個人的模樣瞬間浮現眼前，那一晚阿昌可以順勢清除垃圾，但這會戳破他編織的「家和萬事興假象」。轉念一想，這群兄弟已經長大了，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，於是當晚即離開這塊毫無倫常之地。

阿昌遭刺殺未遂離開台南之後，遷居台北，廣事傳播「精密工業‧富裕台灣」之道，為外商企業服務，一家三口生活怯意愉快，贏得許多人的敬重。阿坤和阿金被煽惑從精密零組件轉去做冷風扇開關和同步馬達，不久即賠光阿昌給他們的大把現金，竟然還敢跑來找阿昌幫忙。還是那句「百善孝為先」，阿昌仍然三番多次地「要錢給錢/要技術給技術/要產品給產品/要客戶則幫他們找回來」，讓他們度過一關又一關。阿昌因與奇人異士有緣而潛心修道，潔身自好，除了工作讀書之外，就是喜歡激烈的運動。小泰竟然送了一支「五吋彈簧棒」(如圖)到台北給阿昌，說：「這支五吋彈簧棒別人都折不彎，對你有好處。」阿昌如獲至寶，有空就拿起來折一折，許多健壯的朋友來試過，果真沒有人可以折彎它。小泰隨後又帶來了一瓶他稱之為「印度仙丹」的褐色藥丸，說是可以提神醒腦又除口臭。

郭立昌折五吋彈簧棒

因為，小泰自斷奶之後都是阿昌在照顧，學走路/學上廁所/學拿筆寫字都是阿昌所教，向來特別疼愛這個小弟，不疑有它地吃起印度仙丹。然而，經過一段時間之後，開始喉嚨發癢，小泰的女友肖芬仔(—也是同班同學)則熱心地拿來各種的「止癢/止咳藥」，親切地說：「二哥你吃這些藥就會好。」不過，卻從喉癢變咳嗽，藥越吃越多。阿昌在1984年7月某晚在折五吋彈簧棒之後，竟然尿血，進而出現便血。撐了一個多月之後，整個流進睪丸的血都凝固了，已經無法小便，痛到整個人暈眩至天旋地轉，實在撐不住了；1984年9月7日(週五)匆匆到台大醫院看門診，轉診幸好掛到泌尿科江萬煊醫師的最後一號。業界權威江醫師說：「少年仔，你的下腹部微血管整個破裂，怎麼搞到現在才來，再晚兩天你就沒命了！」幸得江醫師安排緊急住院搶救，才揀回阿昌的小命。

住院一個月期間，肖芬仔非常地關心阿昌的病情，經常來探視。某日清晨約五點多，阿昌被護士叫醒，吃了一顆「兩吋長的黑色藥錠」；幾分鐘之後，即感到萬蟻穿心，疼痛至極，痛到神識都離開身軀，飛到天花板。阿昌俯瞰妻子帶著三歲的兒子，焦急萬分，找來醫生搶救，當然肖芬仔也在旁邊關心—只是阿昌不了解她的臉上為何出現一抹詭笑？幸好阿昌長年修道，內功深厚，意志力相當堅強，認為不能就這樣死去，又回到萬蟻穿心的身軀忍受疼痛，最終還是戰勝死神。後來，阿昌找院方叫那個拿來「黑色藥錠」的護士，居然找不到人。爰此，阿昌找來一本《萬用藥品手冊》，開始謹慎服藥，出院後更把全部的藥丟進垃圾桶，以斷食療法和靜坐，經過一年多的調養，才逐漸回復健康。可惜，感染了「B型肝炎」(HBV)。

針對1984年下腹部出血，幾乎喪命，阿昌思想了多種的可能性；癥結點當然是「折那支五吋彈簧棒」所致。但是，以當年阿昌之身體素質—「精氣神」充沛，不可能被五吋彈簧棒所傷。後來，肖芬仔嫁進郭家門之後，翻臉如翻書，對阿昌惡言相向，引起他的懷疑；小泰於1993年取得博士學位回來後，也以「不孝」之罪名，對阿昌說：「全家人都不願看見你，你不必回來了！」阿昌因為發明「新科技經濟系統」，需要投注龐大的時間和精力，也就儘量如他們所願。後來看見一則新聞，報導某位氣功師表演被卡車碾壓，毫髮無傷；但是最後一次，卻因為小感冒吃了藥還堅持表演，而被碾斃。讓阿昌終於融會貫通，對小泰夫婦攜手合作，透過醫學知識來針對阿昌「量身訂作」，真的無語。

今年2月23日翻閱經發局核發的資料，看見小泰早於「69/8/13」就謀奪阿昌一半的股份，再酬庸式地安插極度不成材的小么成為成光精密股東，真的慶幸天上還有一位神；否則，在惡者精心以醫學專業知識為阿昌「量身訂作」的詭謀之中，而他又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，可能早在1984年的中秋節即已暴斃—堪稱之「既被謀財又遭害命」。

阿昌於2019年4月到台南，特地搭計程車經過家門，恰巧看見阿金，趕緊下來問安；阿金說：「胸口攏集集(胸悶)，背痛！」阿昌因要趕去某地，對阿金說「下次再專程回來看您」。阿金一反常態地拉著阿昌問：「你什麼時候會再回來？」臉上寫滿憂愁。後來打電話回去，小泰說：「再約啦！」掛掉電話就不再接電話。接著疫情來襲，阿昌騎機車因暈眩而自摔，被醫生檢驗出「高血壓」(HTN)；健檢的「飯前血糖」(AC Sugar)高達141—即「糖尿病」(DM)的前兆。加上少年時期為家人賣命打拼，過度使用目力，導致視力變得很差。加上前幾年迎戰貪腐集團，竟然誘發「氣喘」，還有頭痛/暈眩/惰眼等等症狀。所以阿昌乖乖地每個月回診，服藥以控制一堆病症。

「HBV/HTN/DM」若會死人，阿昌早就命喪黃泉矣。7月21日居然有人在「明鏡高懸」的匾額下，對阿昌叫囂道：「你媽死於肝癌(炎)/高血壓/糖尿病----」而阿昌詳細翻閱阿金的就診資料，發現「缺少了什麼？」7月29日特地到奇美醫院申請，竟然一個被宣稱重症者自「109/9/2」即無依醫生指示「回診」或「住院」進一步評估病情。長年修道的阿昌，除了1月27日感應到阿金「無助地墜入黑暗」之中，左小腿肚出現抓痕之外；靜坐時，經常會聽見阿金的聲音呼喊著：「立昌耶，救我，會寒，足痛野！」就像以前，阿金面對阿坤的牢獄之災，整個人崩潰，也只能喊：「立昌耶---」就嚎啕大哭；1973年6月20日遭圍毆，以及1980年代遇到好幾次的難關也只能：「立昌耶---」

阿昌詳細閱讀手中的有限資料，看見一個個被清零，真的很難相信這世上會有一個他養大的小孩，花了四十幾年工夫，抱著他花三年時間栽種長成的桑樹蠶食。太怪了！

又想起1998年11月22日，阿昌在德國心頭怪怪地，趕緊搭機回台，到台南成光找到阿坤—若小泰在的話總是說：「老父不在啦！」將他趕走。阿昌開車載阿坤出去吃飯，也去拜訪奇美前副董事長張源漳先生，阿坤突然說：「難得在一起，來拍一張照片吧。」這張照片變成他們父子的最後一張合照。送阿坤回成光精密的時候，他拉著阿昌的手說：「你回來好嗎？成光還你好嗎？你不在這幾年我很不快樂，第五仔做啥賠啥，而且朋友也越來越少了----」由於阿昌他們在1998年APEC(亞太經合會)贏得電商法案，正在籌劃大投資案，根本不可能回頭看這個只剩五百坪的地方。阿昌告訴阿坤：「初一(元旦)再回來載您到台北玩。」開車離去，竟然從此永別。

1998年12月31日，阿昌突然接到阿坤的電話，說：「立昌耶，你初一不用回來啦，我初六要去參加你在台中辦的科技與未來，擱和你談成光的事----」想不到，這是最後一次聽見阿坤的聲音。1999年1月2日，阿昌回到家時，兒子說：「阿公住進奇美加護病房---」阿昌聞言即刻飛車從新店趕赴奇美醫院，阿坤已經陷於彌留狀態。令阿昌百思不得其解，11月22日和阿坤逛街時，阿昌說：「讓我坐一下，歇一下，太累了。」阿坤當場擺一個踢踏舞的POSE，鼓勵阿昌學習踢踏舞，囑咐阿昌要注重保養、注意健康，他要活到一百歲阿昌來達成他一生的「飛機夢」。看來比阿昌還勇健的阿坤，怎麼會突然如此呢？1月4日拔管，阿坤就此遠離，他的猝逝變成阿昌心中永遠的痛！

把2月23日從經發局取得的資料，製作成表，予以插註，居然發現都和「財」與「命」有關。阿昌不禁感謝愛他的神，讓他還不知嚴重性的1984年9月7日星期五，轉診掛到業界權威江萬煊醫師的最後一號，而能逃得一劫；其他像阿坤/小么/阿金，可沒這麼幸運。審慎評估之後，阿昌決定「拋棄背後、努力向前」，畢竟他當年在APEC領袖會議的倡議，基礎建設及政策逐步在落實中，如同老祖母所言：「顧豬頭，不通顧鴨母蛋。」他能為阿金做的已經都做了，該歸給撒旦的就由撒旦去吧！剩下的就交給神吧！

 

作者郭立昌早年創造台灣的精密工業，為APEC領袖會議代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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